北溪的冬天和永春其他地方一样,并不觉得和秋天有什么区别。不过仔细看看,还是会发现,瀑布不再冲荡而下,而是水滴如珠;溪里的水少了,大小石头显露出来,就像欧阳修所说,水落而石出……
人们通常知道北溪有俩源头:北边的所谓“九叠泉”瀑布和西边的双溪瀑布,却很少人知道,北溪还有第三个源头:西北方向的山涧。周日沿西北涧溯流而上,找到它的源头,发现别有洞天。
山涧里没多少水,溪石洁净,不时可见小螃蟹之类。走不多远,是一座小水电站,叫“龙美水电站”,往上山涧几乎没水,山势也变得陡峭,于是改走登山的卵石径,数十级后,石径右拐,估计是通往“九叠泉瀑布”,而登山的只有“之”字形的土路了,小路旁边是水电站的来水管,笔直向上。大约攀登了百米高度,就是水电站的蓄水池,蓄水池不大,水池左侧有引水渠,不很宽,大部是从石壁上艰难开凿出来的,有点林县红旗渠的味道。沿渠岸走数百米,有个小水坝,就是山涧源头了。往下看,山涧直入谷底,深不可测,原来也是个瀑布,不过现在一点水都被水渠引走了,石壁裸露着。往上看,却豁然开朗,是个平坦的谷地,谷中溪水如线蜿蜒而来,几乎让人以为到了世外。稍往里走,却发现大杀风景的事:左侧的大片山坡正在开发,满目疮痍,灰白色的山土失去草木遮蔽,惨不忍睹,远处还依稀有烟升起……不看也罢,于是怏怏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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