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永安岩,就直接驱车上顶峰。
峰顶称“尺五天”,极言其高,而海拔1658米,也真够高的,只略低于对面的戴云山。问在景区做生意的小贩孰高,都说九仙山高,爱山之心洋溢,也难怪,衣食父母么。
峰顶现为气象站场地,颇宽广平整,大概有百数平方吧。今天运气好,天气不错,虽也时有云雾飘过,但眺望远近山峦,清晰可见,不像上回,不是云就是雾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南面是戴云山,雄壮对峙;而本山诸境依稀,游人如蚁,三五点缀其间,红衣者尤为出色,恍若移动的山花。西侧山下谷底有一池塘,水面斑驳,似有植物,脑中猛一激灵:不会就是赫赫有名的“午时莲”吧?求教于气象站的大姐,正是!我们决定马上下山观赏,因为已近正午,莲花该开了吧?
下山时弃车步行。在“尺五天”下还照了张相。从南面看,“尺五天”是一块矗立的巨石,有“九仙山”三大字石刻。下山途中也不时可见些石刻,但皆不值称道。下到半山,有一新建禅寺,听说是台湾人掏钱建的,还没完工,格局与大陆常见不同,底层空间颇低,供奉的佛像也小,听说楼上佛像也小,但空间高敞。有台湾客热情的邀请我们“吃糜”(即吃饭),真是好客有礼。寺庙依山而建,逐层而下,原有山涧用巨板遮盖,板中留有圆孔,可看到板下积存的涧水和些莲花,莲花植于缸中,看不甚真切——庙的名字也忘了。
寺旁有小路通往莲池。莲池有数百平方,比气象站顶坪大。午时莲布满池面,莲叶近紫色,不大,近圆形而有一缺口,莲花也陆续开放,花浮水面,小而白色,细看萼片绿色,瓣白色,蕊黄色,颇美,似乎有淡淡的清香。莲池四周是竹林,竹丛密而不高,一米多左右,间有杂树生长,也有松柏,皆偃其顶,也许是风大的缘故?林先认为是霜雪冻坏树梢,有可能。池边有一巨石斜伸入水,坐石上,背依竹林面对莲花,微风时拂,尘心俗念涤荡一清,不修而自然悟道。
离开时想捞棵莲花,却三番五次不能,一不小心还掉进池中,一身淋淋漓漓的水,还好天气晴朗,赶快找个地方洗洗再穿上——如果是冬天就糟了,不过冬天也没莲花——到底心有不甘,往回走路上却见到路旁一浅水池塘中也有,就小心弄了两棵准备回家种植。莲池边另有小路可通山上,如果能漫步而上,应是别有情趣吧。
再上山来,观赏了弥勒殿、弥勒洞诸石景,在洞后发现一方石刻“云路”,颇不恶,署名李先开。记得《泉州名匾录》有“云路”照片,作者存疑,传说是宋代蔡襄。山上还有“灵鹫岩”,上次去过,就不再探访。
(同行为二林、张、赵诸君。7/29补记,07/8/23整理)
补记:1、《泉州名匾录》的“云路”是别一石刻,非李先开的“云路”,李先开事迹不详,当为清代闽南人,待考。
2、午时莲顺利带回家,即植,次日仍开花……传植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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